遮天道海深处,并没有乾坤镜前众真人以为的狂乱与压抑。
经过天地道胎这番狂吸与古寒和对方的大战,头顶那片遮天道海大伤元气,凌乱的大道碎片从天而降,在半空中凝结成道花。
无尽色彩各异的道花环绕两个男人,竟有种“落英缤纷”的唯美。
“道兄有礼了。”
古寒取出两坛酒,拍开封泥后扔了一坛过去。
“义父”、“逆子”之说只是古寒见对方高高在上,又故作神秘,见之不惯的戏谑罢了。
现在乾坤已定,高下立分,自然就当个玩笑,一笑而过便好。
切不可再提了!
天地道胎:“……”
“很大胆的小辈啊!”
他长叹一声,有些唏嘘,在他当道的年代,可从无人敢这么跟他说话!
忽而,他见到古寒眉头微皱,饶是石头做的心脏都不禁漏跳半拍,哈哈大笑道:“道友有礼了!”
古寒这才心满意足。
他虽然平日里吊儿郎当,好似对什么都无甚所谓的样子,即便成为人奸、叛徒、第一大寇,被世人唾弃,也毫不在意。